“这是美国式的威慑”——对于美国当地时间12月2日首次亮相的B-21“突袭者”隐形轰炸机，美国媒体在宣传造势上不遗余力，甚至鼓吹它能“让中俄重新考虑未来几十年的战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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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中国军迷嘲讽为“B-2青春（便宜）版”的B-21，凭什么让美军如此有底气？

老司机3日一大早就守在电脑前，等着诺斯罗普·格鲁曼公司的现场直播。毕竟是美国时隔30多年推出的第一种全新轰炸机，B-21的亮相仪式搞得非常隆重：不但多名五角大楼高级官员到场，现场还有美国空军核威慑力量的“三驾马车”B-52、B-1B和B-2轰炸机从上空飞过，另外现场展出了一架二战中曾参与“杜立特突袭”轰炸东京的B-24中型轰炸机——B-21的命名也是向前辈致敬。

整个仪式的最高潮自然是B-21推出机库的那一刻。美国防长奥斯汀表示，“女士们先生们，这是美国方式的威慑”，“杜立特突袭者的大胆精神激励了几代美国飞行员，因此美国空中力量的下一篇章以他们的名字命名是恰当的。”

不过B-21的实际出场只有很短时间，它正式亮相后不久就被重新推回机库的黑暗之中。正如老司机之前的猜测，诺斯罗普·格鲁曼公司对于现场管控非常严格，外界只能获得B-21的正面照片，而无从看到它的侧面和后面，也没有透露具体的技术指标——相比30多年前B-2首次亮相的“大方”，这次的超级谨慎态度背后的味道很值得品味。

这次亮相的B-21与之前美国空军发布的概念图基本一致，包括古怪的风挡玻璃和倾斜的侧窗都一模一样。从B-21轰炸机与周围人员的比例关系看，它的整体尺寸明显小于B-2，暗示外界之前关于它的航程、载弹量大幅缩水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。《美国空军》杂志透露称，B-2的最大载荷为27.22吨，而B-21的最大载荷“大于13.6吨”。不过相比B-2，B-21的机身中部更为厚实，可能意味着它的内部弹舱仍足以携带美国空军现役的重型炸弹。

B-21正面外形的最大改进体现在它的进气道。相比B-2的两侧进气道明显隆起，B-21的进气道非常扁平，这样的设计不但减少了雷达反射面积，而且更好地实现翼身融合、减少阻力。美国“动力”网站则注意到，B-21的机身蒙皮接缝几乎看不见，显示它在复合材料和先进制造工艺方面的明显进步，可以大幅减少维护工作。

就整体能力而言，外界普遍认为B-21是牺牲了外形尺寸、起飞重量、最大航程、载弹量等单机性能指标，换取更便宜的造价以提高产量（B-2只生产了21架，单价高达21亿美元；而B-21预计产量在100架以上，单价7.53亿美元），同时更强调降低维护费用。从这个角度来说，B-21被嘲笑为“B-2的青春版”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。

但B-21能被美国空军寄予如此厚望，也有自身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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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，从诺斯罗普·格鲁曼公司到美国空军高层，都在极力宣传B-21的隐形能力——美国防长奥斯汀称，即使是世界上现役最先进的防空系统也很难探测到 B-21；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格雷迪称，B-21有助于确保美国有能力“战胜”和“超越”对手并保持其“决定性优势”；诺斯罗普·格鲁曼公司首席执行官沃登称，世界“从未见过像 B-21这样的技术”。

老司机认为，无论美方这些说法是否有宣传成分，但从现有信息而言，B-21的确凝聚了美国在隐形技术方面的最新技术成就。它所宣传的“全频谱隐形”，包括了主动雷达发射出的电磁信号，也包括了被动探测系统可能侦测到的电磁信号散逸，还包括了红外和热辐射信号等。如果真能完全做到这一点，对于现有的反隐形技术提出了全新的挑战。

其次，B-21真正的优势在于它是一个高度信息化和网络化的多功能平台。与之前B-2单打独斗式深入对手纵深地带实施攻击的模式完全不一样，B-21轰炸机本质上是美国近年来打造的分布式作战体系的一部分，它可以收集打击对象的信息并传递给友军的飞机、卫星、雷达等，同时还具备强大的攻击能力，摧毁受到严密保护的高价值目标——这才是美国空军设想的未来空战模式，更多依赖网络化、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。

老司机要特别提醒的是，在评估现代武器的先进性能时，不能光看几项传统的技术指标，而需要把它放到相应的作战体系中去看待。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F-22和F-35战斗机的对比上。虽然F-22的单机性能至今罕有对手，但它在设计之初并没有考虑网络中心战，因此美国空军宁可退役部分“独狼”式的F-22，也要大批量装备单机性能备受诟病、却是为分布式作战量身打造的F-35。

从这个意义上看，B-21虽然看上去是“青春版B-2”，但在美军高层指名道姓地宣称“B-21是针对中国”的背景下，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。